伶俐忙叽里呱啦一通,“禀郡王妃,玉小姐没死,这会哭得厉害,说没脸做人了,三公子已经先去了,并差人去通知王爷和王妃、侧妃了,所以,请郡王爷和郡王妃也都去。”

窦妙柳眉微蹙,这丫的小三居然想把事情搞大?看来,她也不简单。

“郡王爷还没走吗?”

伶俐点了点头,“还没呢,正在梳洗。”

窦妙快速地站了起来,烟翠急了,“小姐,还没弄完呢。”

她挥了挥手,“不弄了,人家要死要活的,是晚了,就更说不清了。”

窦妙一把推开门,玄墨羽正在穿衣服,他的脸一黑,“不知道要敲门吗?”

她勾唇冷笑,“旧情人都已经闹得沸沸扬扬了,郡王爷倒是很淡定。”

玄墨羽唇角似笑非笑的扬起,姿态优雅,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摸样,“好像郡王妃说过,这事由你处理。”

丫的!倒是推得干净!你和小三风流快活,居然要老婆干擦屁股的事,哪有那么便宜?!

窦妙瞪了他一眼,一屁股坐在他对面,翘起二郎腿,眼底划过一抹狡黠笑意,“那是的,王爷娶妾是得正妃处理。我来不是讨论这件事的。”语调一转,目光冷冽对着众丫鬟说,“你们都下去!”

幽草见玄墨羽点了点头,便带着其他丫鬟退去。

“看来郡王妃有要事……咳咳咳……”玄墨羽一想起她每刻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各种形象,就忍不住猛然咳嗽几声,喝了杯药茶,才止住。

他难道真的带病在身?她不由心里一软,抹了抹茶壶,是冷的,语气软了许多,“总是这样咳嗽,是不该喝冷茶的。”

他诧异地看着她,面容却没有露出丝毫,淡淡地说,“说罢,什么事?”

不领情?我还懒得关心,浪费细胞。

窦妙手指有节奏地磕着桌面,“羽郡王难道就想坐享其成?白得个太子爷当?”

玄墨羽好笑地扬起嘴角,如鹰瞳眸直盯着她清丽纯净的小脸,“那王妃想如何?”

“谈条件啊!”她勾唇得意微笑。

玄墨羽似笑非笑地望着她,“你说来听听。”

她淡笑,伸出一只手指,“第一,给我千两黄金,其他的一概不用你管。第二,派出一名武林高手,务必是最顶尖的。第三,动用你全部力量,要稳住锦州的防守,预防有人使坏。”她的语气句句命令口气,脸上现出一抹自信和狂傲。

“千两黄金?都可以买下半个锦州城了,你的胃口不小。”玄墨羽剑眉悠然挑起,淡淡笑道。

窦妙毫不客气,极快地接口答道,“和整个玄武皇朝相比,哪个更加值钱?而且,我保证你有赚不陪!就看羽郡王有没有胆量一赌!”

玄墨羽心里暗笑,激将法?他的小王妃真是一天一个惊喜,一天一个古怪,他倒真的想看看,她的那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大选是神马东东。

“怎么个赌法?重要的是赌注是什么?看我有没有兴趣。”他笑着看那双灵动的眼眸不断变换着神色,不知多少念头在短短的时间里,在那颗小脑袋里擦出火花。

“如果我不能让羽郡王大选获胜,你可以砍了我的脑袋,我的脑袋就是我的赌注!到时你想娶谁就娶谁,这对羽郡王来说,首先就是不会赔钱的买卖。”窦妙自己都没有察觉,话里似乎含着浓浓的酸味。

玄墨羽心里不由一动,故意嗅了嗅,“醋味?难道王妃今早吃酸菜了?”

酸菜?你才是酸菜!你全家都是酸菜!

“我呸,说正经的!你别打岔!我可不会轻易拿我的脑袋打赌,所以绝对不会输!还有第四条件!”

她懒得和他胡搅蛮残,那边还有一个哭天喊地的小三要处理,必须尽快谈妥条件。

她唐妙妙从来不做赔本的买卖,何况这可真是提着脑袋的玩意,要是输了,不光玄墨羽要她这颗脑袋,还有那气势磅礴的皇后也饶不了她啊。

看着她嚣张的摸样,玄墨羽不怒反乐了,“接着说。”

窦妙一脸正色,“一旦你登基为帝,你为皇、我为后,你多少三宫六院,哪怕五宫十院,只要你别精血亏空,一命呜呼,我都不管,但是,你必须赐我一座独立的别宫,重要的是离你远远的,不准打扰,你我各走各的路。”

玄墨羽脸色渐渐暗沉,精血亏空?还一命呜呼?这嚣张显然过头的臭丫头还有没有更加口无遮拦的词?

居然敢当面提出这样的条件?感情把皇后宝座当做打酱油的!潇洒地到后宫大笔一挥:到此一游?然后脚底抹油,开溜?

被女人、重要的是还没圆房的正妃忽视的感觉很不好!非常不好!

窦妙正在得意时,没有发现他的眼底燃气一团可疑的气焰,只是听到他硬邦邦的两个字,“准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