窦妙努力保持着正常的笑容,心里在骂,你这具古董,真他奶奶地俊,把你一起带穿回去,高价卖掉!做我小蜜也划算。

等他走到跟前,故意凑上去,闻了闻,吓得玄墨羽也忙低头闻了闻。

她娇媚微笑,“太子殿下,不错,怪味是没有了,可是没有香味,就少了点情调啦。”

玄墨羽眼前划过无数根黑线,香味?这臭丫头还会讲床上情调?

他跨上一步,盯着她,“太子妃想要什么香味。”

今天,他势把这房给圆了!看臭丫头还怎么得瑟!

窦妙狡黠的翦眸一闪,另一只手在他耳边一扬,手里出现一个精致的圆盒子,“噔噔噔、啦噔,就是这个!这可是奴家自制的香粉,可以怡情,让太子更加尽兴啊。”

小样,本姑娘有准备的时候还能被你吃了?!

玄墨羽看着她手上的香粉,警惕地拉开一定距离闻了闻,没有发现异样,他抬起邪魅的眼眸盯着窦妙,“我的太子妃好懂情调啊。”

是,等下更加有情调。

“来,太子殿下,妾身帮你抹点香粉。”

“太子妃先抹。”玄墨羽一把抓住捧着粉盒的皓腕,另一只手捻起粉扑就往她裸露的脖子抹去,见窦妙脸色未变,没有躲闪,反而把脖子伸了过来,才放心了。

他没看到那双狡黠的墨瞳暗中狂笑,“太子殿下,轮到您了。”

她很贤惠地帮玄墨羽脱下亵衣,把香粉一处不漏地抹在结实肌肉上。

边抹,边露出邪恶的笑。

玄墨羽正疑虑这丫头到底搞什么鬼,不一会感觉有些瘙痒,伸手挠了挠背,立刻浮起一道道红色浮起的印子。

窦妙看得两眼发光,得瑟地阴阴笑着。

瘙痒的感觉越来越厉害,他止不住挠完这里,挠那里,就像热锅上的蚂蚁。

“啊?太子,你这是怎么了?为什么身上又红又肿啊?”窦妙故作一脸惊慌。

玄墨羽低头一看,暗叫糟糕,一把反手拽住那还在身上游走的手,怒目圆瞪,“你到底给我抹的是什么?”

“啊?什么?没有什么啊?哦!你怀疑我?想陷害我!”她咬着唇,万般的委屈。

玄墨羽怒吼,“到底是什么?”全身如被蚂蚁咬一样难受。

窦妙慢悠悠地说:“太子殿下,妾身这是自己做的香粉啊,是妾身亲自去种……亲自去摘……亲自去洗……亲自去磨……亲自去蒸……”

玄墨羽不耐烦地看着她磨磨唧唧,身上奇痒难忍,忍住要暴打眼前美女的念头,阴沉着脸,冷冽厉喝,“窦妙!唐妙妙!”

“蘑菇!”一句蘑菇出口,窦妙就非常成功地看见没有穿上衣的玄墨羽,飞一般地一溜烟不见了。

额滴神啊!对付他怪累人的!松了口气,赶紧扯了扯、拍了拍自己因为媚笑而已经僵硬的脸。

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神!她早就获悉他对蘑菇过敏的情报。

只是可惜了那盒蘑菇粉真是自己在窦家时亲自做的,是自己喜欢的烹调调味料。

第二天早上,阳光明媚的初春,风很凉爽,正是睡懒觉的好季节。

几乎被折腾了到大半夜的窦妙,在梦里正和一个要吃自己的大黑熊搏斗,然后掉到冰窟里,冻得直哆嗦。那头可恶的熊,眼睛里闪着邪魅冷酷的光芒,恶狠狠地盯着她,她吓得赶快就要跑,可是冰窟太滑,怎么爬都怕不上去……

然后就迷迷糊糊醒了,天啊!好在是一个梦。

使劲扒拉开眼帘,哎,还是困得不行,好想睡啊,只要不要梦见大冰块似的黑熊!

窦妙索性翻身一把抱过光滑凉爽的锦被,继续补眠!

“王妃还没有起来吗?”门口传来玄墨羽的声音……

窦妙猛然惊醒,大黑熊!不是报复来了吧?飞快地坐起来,正好玄墨羽推开房门。

正见窦妙顶着蓬乱的头发,乌发慵懒散披在裸露的滑肩上,空灵的眼眸,带着黑黑如蝶翼般的睫毛忽闪忽闪的。

处于高度戒备状态,忘了自己身子一丝不挂。

玄墨羽依然冷峻的面孔,含着热辣的目光,微微带着一抹邪魅定定地盯着她,他的太子妃喜欢裸睡?本想教训她,一看到她就全忘了。

窦妙猛然惊醒,一把拽过被子,吼道,“没礼貌!”

玄墨羽忍着笑,“夫君进自己妃子的房间,哪有什么礼貌的,太子妃,昨晚受累了,你的香粉很香。”

窦妙翻个白眼鄙视了他一眼。

下次用十斤蘑菇做半钱蘑菇粉,看你不肿一个星期。

那张欠扁的脸无耻地凑了过来,欺身上前,作势去扯锦被,“要不,我们继续?”

顿时头上掉落一斤汗,“这,这大白天的影响不好吧?”

“我们新婚燕尔,浓情蜜意,恩爱非常。”玄墨羽开始解自己的外衣扣。

窦妙顿时慌了神,情急之下,飞起一脚,正中他的俊脸。

玄墨羽脸色一沉,一把握住她玲珑小脚,往自己身边猛一扯。

太子妃嚣张过头了!不教训不行。

“王爷,你是处吗?”他刚想抬脚上床,头顶炸下一声娇喝!

玄墨羽一怔,窦妙死死抓住被子,小脸憋得通红,她实在想不出招了,只有奋力诋毁他,让他自尊心大大的受到伤害,接着吼了一声,“我喜欢处男!”

玄墨羽绷不住了,喷笑起来,“你不试怎么知道?”一屁股坐在床上,猿臂一揽,大山一样,俊逸的面庞含笑盯着狂乱的少女,“爱妃真是让为夫爱恨交加,为夫一定尽力,让爱妃喜欢。”

隔着被褥,窦妙没有感觉到某处发硬,心里大喜,吓我?!

自然地鄙夷带着威胁说,“太子久病不举,本人深表同情、也能理解,所以,太子殿下做做样子就好了,否则,传扬出去,让侧妃和妾们,情以何堪?”

玄墨羽顿时浑身冒烟,她居然说自己不举!男人的尊严何堪?

“马上就举了!”他怒气冲冲地低吼,一把掀开碍事的被子,玲珑白皙的玉体全部呈现在眼前,一股热流迅猛穿透全身,腾然燃气熊熊大火,他对她的感觉竟然如此强烈。

窦妙惊呆了,完了完了,这是引火自焚啊啊啊啊啊!

玄墨羽迅速扒掉自己的衣服,俯身就吻上她准备尖叫、怒骂的小嘴。

“磕磕磕”门外及时响起一阵焦急的敲门声。

“呜呜呜……”她奋力拍打身上的大山,手脚并用,乱蹬乱踹,却于事无补。

“太子殿下,皇后懿旨到,请太子和太子妃接旨。”幽草在门外有些焦急。

玄墨羽剑眉微蹙,恋恋不舍地松开嘴。

窦妙慌忙抓起被子掩住身子,小脸逼得通红。

玄墨羽真的很想大笑一番,你也有害怕、害羞的时候。

“还不快穿衣服,这幅摸样啧啧啧……。”他很快穿好衣服,鄙夷地瞟着她,好像是她要强上一样。

窦妙要崩溃了,这种感觉太让她抓狂了。

要是他日后不分白天黑夜的骚扰,她的清白还能保持多久,总不可能每次都有皇后懿旨救她吧?不行,她得尽快把那个侧妃和一堆妾室弄进来,让她们缠死他,最好变成软脚蟹!

三日后,玄墨羽就要入住东宫,迎娶侧妃。皇后娘娘的懿旨让窦妙顿时觉得一切都那么美好。

接着,玄墨羽忽然悄无声息地出了府。

窦妙终于有逍遥的时间,美美的大睡了两天,到第三天,万里晴空,春天到处弥漫着鲜花的气息,让人觉得惬意舒适。

窦妙正打算趁着没人管她,到外面出去溜达溜达,顺便视察下行情,放松下子自己近来紧绷的神经。

刚换好衣服,准备和烟翠出门,伶俐迎面就冲了过来,其喘吁吁地说,“太子爷……太子爷回来了。”

窦妙脸一黑,真是瘟神!克星!

瞪了一眼伶俐,“我不在!”说罢丢下傻愣愣的伶俐,拉着烟翠扭身往侧门溜出去。

“爱妃,这是要去哪啊?”人刚迈出门口,欠扁的声音就穿进耳膜,窦妙扁了嘴,碎碎念,死病猫!阴魂不散!

脸色顿时一跨,无奈地转身,抬头挤出一缕温柔的笑意,“太子啊,妾身正想……去郊游。太子您忙!妾身就不打扰了啊。”绕过他就想溜。

“秋游?好主意,我们一起去。”她的胳膊被他一把拽住,气得她想挠人。

我不加们好不好?窦妙正想着该怎么甩掉他。

“我们可以骑马,顺便还能打个猎。不知爱妃有没有兴趣呢?”

窦妙顿时瞪大眼睛,骑马?打猎?太有兴趣了。

马上改变主意,管他呢,有得玩就好,窦妙立刻精神十足,重新换上玄墨羽递给她的骑马装,屁颠屁颠地跟着玄墨羽到了大门。

门外已经等了一群人,包括那个娇媚的玉瑶雪。

窦妙忽然觉得自己怎么总是被他设局,等着自己往里钻?而且,这个玉瑶雪又是怎么回事?居然消息如此神速,好像早就知道他们回去郊游似的?还是玄墨羽这两天失踪都一直和她一起?

靠,还以为他去忙什么去了,居然是会旧情人去了,马上就娶了,就那么亟不可待?窦妙心里燃起一团熊熊烈火。

包括自己身上骑马装,细细想来,他怎么可能一直备着一套自己的骑马装,而正好自己想郊游的时候,拿了出来?

有种莫名其妙的怒意在窦妙脑里滋生,这家伙不知准备搞什么鬼!

忍着一团气,和玄墨羽一群人浩浩荡荡地往锦州城外围猎草原进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