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云洱没有应声,默默的打开车门,下车。

这是宋立新老家宋家桥村,作为他的女儿,宋云洱是第一次来。

但是,这里已经没有村庄了,看着眼前正在建造的度假别墅,宋云洱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。

似乎有几分熟悉感觉,但是却又觉得陌生。

不得不承认,开发商很有眼光,这里很适合度假村。

环山环水,可以说是山水一线。

已经有一幢别墅建好了,其他的有在建,还有在开发地基。

宋云洱身上衣服全湿,幸好现在是十月份,温度还是挺高的。

看着宋云洱身上那紧贴着肌肤的衬衫,凹凸有致,曲线玲珑,厉庭川的眉头拧了起来,眼眸沉寂。

该死的女人,就是出来勾引人的。

突然之间,他有些后悔刚才把外套丢了。

他现在很想拿什么东西把宋云洱这个妖精一样的女人给裹起来。

他的视线直直的,森森的锁在宋云洱身上,迸射着熊熊努火,一副恨不得把她燃烧成灰尽的样子。

宋云洱感觉到自他身上传递过来的怒火,有些不自在的拉了一下自己的衬衫。

她自然也是发现此刻自己的狼狈,白色的衬衫紧紧的贴合在身上,都能清楚的看到里面那浅粉色的胸衣。

男人的眼眸如火如灼的烧着她,就像是她是一只他看中的猎物,大有一副扑过来啃咬的样子。

厉庭川狠狠的瞪她一眼,迈步至车尾,打开后备箱,拿出一件自己的衬衫,朝着宋云洱愤愤的丢过去。

“穿好!”男人用着命令般的语气说道,“别弄得跟出来卖的一样!”

宋云洱深吸一口气,拿下遮在她头上的衬衫,默默的穿上,心里却是恨恨的将男人骂了一通。

“厉哥!”度假村的负责人,远远的看到厉庭川,赶紧跑着过来,“你过来怎么也不说一声?是有新的指示?还是工程有什么问题?对了,我早上给程淄发了照片,厉哥看过没?”

“嗯,”厉庭川淡淡的应了一声,“过来看看工程情况,你忙去,不用管我。”

杜宵看一眼厉庭川,又看一眼垂着头的宋云洱,一脸疑惑。

但,什么话也没有问,就连那一份疑惑也只是在他的脸上停留了两秒而已。

两人都是一身湿透……

杜宵是个聪明人,就算不知道宋云洱的身份,也差不多猜到了几分。

他跟在厉庭川身边也有不知时间了,厉哥的身边从来没有出现过一个女人。

除了季芷妗母女,没有一个女人能进厉哥身边一米内。

不过,季芷妗这些年虽然一直跟在厉哥身边,但他们都很清楚,那不过是季芷妗的一厢情愿而已。

厉哥对她只有……补偿与歉疚,没有男女之间的情份。

现在他的身边跟了一个女人,而且身上还穿着厉哥的衬衫,显然这个女人对于厉哥来说是不一样的。

“厉哥,你们衣服湿了,先去屋子里清洗一下,我让人送干净的衣服过来。”杜宵看着厉庭川很是恭敬的说道。

厉庭川唇上的牙齿印清晰的映入杜宵的眼里,杜宵有那么一瞬间的失神与不可思议。

直至厉庭川一个冷冽的刀眼射过来,杜宵赶紧移开视线,“我去打电话吩咐事情,厉哥你自己去别墅。”

宋云洱低头跟在厉庭川身后,其实她有些恍惚,有些心虚。

特别是看着厉庭川唇上那清晰的两排牙印,更是有一种想要找个地洞钻进去的感觉。

一个男人,能把自己的唇破成那个样子的,除了那种可能,是没有第二种可能了。

而她又穿着他的衬衫。

她甚至都能在刚才那人的眼里看到了暧昧的眼神。

很明显,厉庭川唇上的牙印是她留下的。

那种做贼心虚的感觉很不好。

小糖豆噙着一抹坏坏的浅笑,朝着杜宵抛了一个“你清楚,但是不要点破”的眼神。

杜宵自然是认识小糖豆的,季芷妗的女儿,厉哥很疼她,这些年来把她当女儿一般的疼着。

就是没想到,厉哥带着小糖豆,跟着来的女人却不是季芷妗,而是一个他不认识的。

这……是怎么一回事?

宋云洱自然知道,征用这里的开发商是厉庭川了。

所以,他是来逮她的,是吗?

由始至终,她就没有逃离过他的范围,对吗?

昨天夜里,才从禁固她的那幢别墅里逃出来,现在却又重新落入他的手里,只是换了一个地方而已。

宋云洱,你再怎么逃,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了。

你无钱无势没能力,而他现在则是有钱有权又有能力,弄死你,不过像是踩死一只蚂蚁一样。

五年前,你可以对他撒娇卖乖加讨好,因为他心里有你。

现在呢?

你有什么资格与身份让他对你有所怜惜?

现在的厉庭川,对你除了恨,还是恨!

“怎么?还想看着我脱?”头顶传来男人嘲讽的声音。

宋云洱抬头,才发现自己竟是一直跟着他,此刻两人已然在房间里。

偌大的房间,精致的装修,只在她与厉庭川两人。

而男人,已经脱去了身上的衬衫以及长裤。

颀长健硕的身躯,肌理分明,没有一丝赘肉,小麦色的肌肤,八块腹肤,还有那一条性感的人鱼线。

宋云洱一时之间,竟是看得有些呆迷了。

这五年,在牢里,一次又一次的生死生缘徘徊。

多少次,她都差一点就没命了。

她从来不知道,宋云蔷对她的恨意竟是这般深,欲置她于死地。

特别是刚进去的那段时间,几次,她都差一点一尸两命。

是厉庭川,是这个男人,就像是刻进她的骨髓里一般,让她怎么都不愿望放弃。

还有就是宋云玺。

所以,她一次一次的不给那些人机会。

再后来,孩子被人抱走。

她又多了一个执念。

是这三个人,溶进她生命里的三个人,强硬的支撑着她,让她活着出来。

因为她不甘心。

“脱了!”森冷凌厉的声音在她耳边再次响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