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能动那就只能哭了,可是她的哑穴被楼少凡点了,就算是哭也哭不出声来,她的嘴巴张的极大,身体在剧烈的抽蓄,却没有半点声间。无声的哭泣却依旧泪水滂沱,将她满是脂粉的脸冲下了一条水痕……

楼少凡的心里满是不忍,却又充满了震撼,他从来没有想到那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米多多居然会有如此的行径。他的心里顿时五味杂陈,心里的种种愁思却是无论如何也理不清楚。原本他赢了,他会很开心,可是他的心里却连一点开心的情绪都没有,反而染上了厚重的愁思。他能感受得到,她已离他越来越远了。

龙撵越走越远,终是消失在那条古道的深处,所有的宾客都已经起身。楼少凡也缓缓的站起身上,却见米多多还跪在那里,却不知何时已经伏在了地面上。

他缓缓的走到她的身边将她身上的穴道解开轻唤道:“多多……”

伏在地上的人儿没有一点反应,楼少凡微微一愣,伸手去扶她,却见她不知何时已经晕了过去,他不由得大惊。她居然为了沈浩轩而哭晕了过去!这个认知让他觉得难过至极!

他那双清亮亮的眼睛里染上了层层怒气,只是怒气极快的消散的干干净净,伸手欲将她抱起来。而另一双手却抢在她之前将她抱了起来,他微微一怔,便见到了一双满是怒火的眼睛,是米满仓。

原来米满仓早就已经到了楼府,到处找米多多找不到,却发现楼府里已经布满了明岗暗哨,到处都是大内高手,他知道出事情了,却一直弄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,更兼皇帝在那里,他便只能一直站在旁边看着整件事情的经过,而当他看到米多多反应时,他的心里又气又急,当着皇帝的面,他又终是不好发作,也不好来扶米多多。

“米叔叔……”楼少凡的话才一说出口,米满仓便瞪了他一眼,他轻叹一口气道:“米叔叔,我和多多已经拜堂成亲了……”

“那又如何?她是我米满仓的女儿!”米满仓冷冷的道:“我的女儿是容不得你们这么欺辱的!楼少凡,你若是想娶她,先学会如何尊重她!”

说罢,他抱着米多多便走。

楼少凡在他的身后道:“米叔叔,我并未不尊重多多,而是这些事情你也都了解,我有逼不得已的苦衷。好在这里的事情已经处理的差不多了,从今往后,我会好好待多多!”

米满仓转过身来冷冷的看着楼少凡道:“你不用说那些好听的话,我纵然并不太清楚你和浩轩之间的事情,可是在我的眼里看来。你除了会在伤害她之外就不再会做其它的事情了,她已经受够了你的伤害,从今往后她和你再没有任何关系了!”

楼少凡的眸少微微一暗,却一个纵身拦在米满仓的面前道:“米叔叔,这件事情还是让多多来决定吧,必竟我和她已经拜堂成亲了!而且是皇上赐的婚……”

“那又如何!”米满仓大怒道:“你不用拿皇帝那顶高帽子来压我!就算是高皇在此,我也不惧,更何况是那个毛头小子!我只知道谁敢欺负我的女儿,谁就要付出代价!”

“米叔叔是执意不肯让多多留下来呢?”楼少凡淡淡的问。

米满仓冷笑道:“怎么,你要用强吗?”

“少凡自认不是米叔叔的对手,再则米叔叔是多多的父亲,我又怎么可能会对你用强。”楼少凡轻叹一口气道:“可是米叔叔为什么不为多多想一想,她今天已经是我的妻子了,你这般将她接回去,她日后怎么做人?”

米满仓哈哈大笑道:“楼少凡,你不觉得你这些话很好笑吗?你的退婚又订婚早已经让她成为整个凌州的笑柄了!做人!她为了你早就已经没有女子的尊严了!以前是她想不通,我们也太宠她,不愿违她的意,所以才由着她去胡闹。可是你都是怎么对她的!这个时候来说这些,你难道真的以为你是大圣人吗?把人伤害了不是你这个时候假仁假义说几句话就能抹杀的干净的!”

楼少凡的眼神一暗,看着米满仓道:“米叔叔,其实楼家的事情你也再清楚不过,我身上背负的东西你也很清楚,我不是想伤害多多,而是觉得在那些事情没有了结之前,我若是接受了多多的爱情,那就是害了她。”

“放屁!”米满仓咬着牙道:“我知道你有苦衷,所以你退婚的时候,我什么都没有说。可是你就不该一而再、再而二的退婚又订婚,你把我们米府当做什么呢?把多多又当做什么呢?在这一点上,你真的是个懦夫!而浩轩他就比你强太多了,他身上背负的东西一点都不比你少,可是他却敢去爱。知道因为爱了会造成伤害,可是他也敢勇于承担,比你这只缩头乌龟不知道强多少倍!在我的心里,只有他一个女婿,你根本就不配!”

米满仓的性格暴躁,素来是有话就说,有些东西不说不出他觉得憋的难受,他很早以前就想来找楼少凡算帐了,可是每次都被夏寻梅阻止了,她说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要和楼家撕破脸。而此时见到米多多这副样子,他只觉得心疼的紧,他视若宝贝的女儿被别人如此欺负,他又如何能坐视不理,怒气上涌,早将夏寻梅的劝告抛到九宵云外了!

楼少凡不禁大怔,原本云淡风轻的脸倾刻间变的有些苍白,论到处境他和沈浩轩实在是半斤八两,只是他除了那些处境之外还背负着楼家的三百八十一条性命,一旦败了,整个楼家都得陪葬,还得搭上心爱之人的性命!

虽然他之前并不喜欢米多多,可是米家于楼家有恩,他又岂能将米家拖下水?于是他寻了个借口退了婚。而后来他知道自己爱上了米多多,因为爱她,又岂能让她再犯险,所以一而再再而三的将她拒之门外。他不知道的是,他这样做,已经将她伤的极深。

他定定的看着米满仓,整个身体忍不住微微摇晃。他低低的道:“米叔叔……”

“不要再叫我!”米满他咬着牙道:“我和你不熟!再说了,你是堂堂的右相,你这样叫我会让我折寿!”说罢,绕过他抱着米多多大步朝前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