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此时若是放手的话,他纵然会受伤却不会致命,但是明夏便会摔下悬崖,而他若是抓住她不放的话,依着她的性子,只怕会一刀刺进他的心脏。

他顿时明白她这么做便是想和他同归于尽,他的眸子微微眯了起来,心念在电光火花间闪烁,她居然如此恨他!恨的要用自己的身体为饵引他出手相救,以期和他同归于尽!

他的手从极刁钻的角度握住了那只和他以命相搏的手,刀锋已刺入他的胸膛,却不知未何那把刀没有再递进一分。而鲜血却从刀锋渗了出来,他的呼吸微微一急,冷冷一笑道:“想死?没那么容易!想杀我?也没那么容易!”

明夏的眸子已经一片森冷,冷冽的寒冰已从眸子里冒了出来,只是心里怒气虽重,却抵挡不住药物的袭击,她见到他时,便暗暗凝气,强制压向她袭来的药劲,努力凝结真气,以期能在一招内将他制住。

她第一次跳崖的时候觉得生无可恋,可是第一次未死,她便觉得是老天爷不想她死,既然要活着,她就要好好的活着,有尊严的活着!就算是死,她也要将那个将她逼入绝境的男子一起死!

只是当她的身体被他一把抱住时,拼尽全力凝聚的真气在那一刻就消散的干干净净,那把刺向他心口的刀竟再也递进不了一分一毫!她鼻子里闻到了专属于他的男性气息时,她的身体忍不住轻轻颤抖起来,此时不要说杀他,她已连站立的力气都没有了。那药居然来的如此的猛烈!

西陵聪一把抱住她时,只觉得她的身子烫的怕人,而她原本凌利有杀气也极快的褪的干干净净,他微微一惊道:“你怎么了?”

“放开我!”明夏努力用最冷厉的声音吼道,只是纵然如此,她的声音比起往日也娇媚了许多。

西陵聪将那把插在他胸口刀拔了出来,手指轻轻一弹,柳叶刀便掉进了悬崖,明夏有身上再也没有一丝力气,软软的倒在他的怀里。

他轻手轻轻抚上她的额头,再扣上她的脉门,轻接着微惊道:“谁给你下了药?”

“不关你的事!”明夏咬着牙道:“西陵聪,放开我!”

西陵聪的眸子里染上了一丝邪气道:“是沈笑儒吗?”

明夏见他不手,张嘴便咬上他的胳膊,西陵聪痛的眉头微皱,却将她搂的更紧了些,脚下微微一弹,便已跳回了大网的中央。

明夏的身体已经没有的一丝力气,咬着他手的嘴也轻轻松了开来。西陵聪轻轻的将她放在巨网之上,见她那张苍白的脸上有了一抹淡淡的红晕,他轻轻伏在她的身边道:“看来,你看上的那个男人也不怎么样,居然比我还要卑鄙几分。”

明夏扭过头去不看他,他轻轻的在她的身边躺在,却在她的耳畔轻轻吹着气道:“明夏,你早已是我的人,虽然嫁给了沈笑儒,可是并无夫妻之实,不如嫁给我好了!”

他轻轻的吹着,她的心忍不住微微颤抖,心莫名的悸动了起来,那些被她压下来的情愫如同野火一般极快的烧遍了她全身,而仅存的理智却告诉她,眼前的这个男人危险无比,他这么做,摆明了是在侮辱她。她冷冷的道:“我说过,我就算是嫁猪嫁狗也不会嫁给你!”

西陵聪邪邪一笑,“你早已是我的人,你不嫁给我又能嫁给谁?”他的声音很低沉,在这午夜里有着致命的诱惑。

他的手轻轻的解开她的喜袍,再缓缓的将她的中衣解开。

明夏只觉得心跳得欲加的迷乱了起来,理智告诉她要阻止他那轻挑的动作,只是那只手根本就使不上一分力气,反而觉得他的大手抚过的地方舒服无比,她不但无力阻止,反而有一股冲动。

她睁大眼睛看着他,由于面具的遮盖,她看不清他的脸,只看得到他那一双眼睛如同恶狼一般散发着幽幽的光茫,她似想起什么,咬着牙道:“那把火是不是你放的?”

“我没那么无聊,放火不如直接去抢你,结果一样,又何必多费那么多的力气。”西陵聪的声音有些低沉。

明夏又咬着牙道:“这毒是不是你下的?”

“同样的办法我从不屑用第二遍。”西陵聪在她的耳畔轻轻的道,修长的手指轻轻抚过她的唇,她忍不住微微颤抖了起来。

明夏恶狠狠的道:“西陵聪,你今天要是敢碰我,我就杀了你!”沈笑儒说他杀了西陵聪,可是西陵聪此时正鲜活的站在她的身边,也不知是沈笑儒骗了她,还是人西陵聪骗了沈笑儒。

“我今天就算是不碰你,你也想杀我。”西陵聪轻轻的伏在她的身上幽幽的道:“你已经不是第一次想杀我了,上次划破我的衣裳,这一次如果不是春一药发作,你的刀已经插一进我的心脏了。”

明夏的越来越晕,天上的月亮已经变成了三个,她知道自己在他的魔爪下撑不了多久,她知道来硬的不行,便轻言软语的道:“西陵聪,我求求你,帮我去找解药,你这一次若是救了我,以前的恩怨我不再和你计较。”

西陵聪的眸子里有了一抹冷意:“他这样对你了,你的心里还心心念念的想着他?”

明夏咬着唇道:“我已是他的妻子,以前的事情他不记较,我已经很感激。而今天的事情他虽然做错了,但是却终是情有可原,今夜是我和他的洞房花烛夜,我怎么能……怎么能和你……”

西陵聪的手停了下来,眸子里寒气更重了些道:“我只是灌了你几杯酒,你每次见到我就要和我拼命,可是他对你下了药,你却说他的所作所为是情有可原,乔明夏,原来在你的心里我和他竟是有这么大的差别!”

明夏微微一愣,西陵聪又满眼都是邪气的道:“春一药之毒,若不用内力压制,若是找到合适的配方尚且能解,可是你用内力压制过,这世上唯一的解药就是行鱼水之欢。”

明夏的眸子里有了一抹绝望,西陵聪又低低的道:“我从来都不放过送上门来的猎物,尤其是你这种绝色佳人,你本是我的女人,多这一次不多,少这一次也不少!”说罢,他开始替自己解着身上的衣物。

明夏只觉得心里越来越迷糊,心里却生出了更浓烈的怒气,她咬着牙,凝聚最后一丝力气用力拿出藏在右边衣袖里的柳叶刀,狠狠的朝自己的心口刺去。

西陵聪屈指微弹便将那把刀弹开,他冷冷的道:“想死?落在我的手上你是死都不可以!”

明夏的眸子里满是绝望,她低低的道:“我宁愿死也不要和你……和你……”

“好啊,我倒想看看你能撑到什么时候。”西陵聪邪魅的道:“他给你下的药很霸道,也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。你现在不过才尝到那种味道,迟些你会觉得更加的销魂。”他的话说罢,也不摸明夏,只在她的身边坐着。

明夏只觉得身上的真气四处乱窜,此时的她连寻死的力气也没了,她此时已顾不得尊严,又低低的求道:“西陵聪,我求求你,放了我……”

“放了你?”西陵聪冷笑道:“放了你让你去找其它的男人?”

明夏愣了一下,他又坏坏一笑道:“反正你的毒都要男人才能解,与其便宜那些不相干的男人,倒不如我自己来,不管怎么样,我们也曾有过一次,也算是熟人了,你说对不对?”

明夏听到他的话,气的直发抖,却知道她此时根本就改变不了任何事情。

西陵聪扭过头看着她的道:“你此时不愿我碰你,再迟些时候只怕是求着我要你。”说罢,他的手又开始不安份起来。他轻轻一扯,便将明夏最后一件衣服扯开了。

他不是第一次这样看她,可是这一次却觉得血脉贲张。

他原本就不是正人君子,更不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,当下再不隐忍。抱住了她。

他这一次没有摘下脸下的面具,也没有再亲吻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