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浩轩和米多多两人久经江湖,早已成了人精,一见到她眼里别样的情绪,就知道这中间大有文章,一时间也弄不明白她和沈逸枫之间到底是什么回事,米多多微微一笑的道:“明夏身上的衣裳都湿透了,不如先回客栈将湿衣换下?”

“多谢王妃!”明夏再次行了个礼,便随着米多多进了客栈。

沈浩轩还在门外等沈逸枫过来,沈逸枫原本和明夏同时出发,路上临时发生了一件事情,将他的行程稍稍耽搁了些,于是便比明夏晚到了一刻钟。

他才一进陈州,便被沈浩轩一把拉到墙角边问:“那个明夏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

沈逸枫有些莫名其妙的道:“什么怎么回事?”

“你不是说她是你的意中人吗?怎么她又成了贤王妃?”沈浩轩的眼里满是奇怪。

沈逸枫愣了一下,旋即明白明夏这么说的意图,当下不冷不热的道:“没错,她的确是和沈笑儒成亲了,只是两人并没有圆房。”

沈浩轩怒道:“沈笑儒是你的堂哥,你这样做……”

沈逸枫打断他的话道:“那又如何?”他满脸不屑的接着道:“他是我堂哥又怎么呢?我不过是追求自己的所爱罢了。”

“不行!”沈浩轩皱着眉头道:“你无论如何也该找一个身家清白的女子为妻,沈笑儒他占据寒州,寒州城里屯有重兵,你若是因为明夏而与他闹翻,他日后必会算计于你,若是他和朝庭连手攻打凌州,我们将极为危险!”

沈逸枫冷哼一声,然后将沈浩轩上下打量一番后道:“这些话由其它的父母说出来我一点都不觉得奇怪,可是由辽南王说出来就怪的不得了了!”

“为什么?”沈浩轩皱着眉头道。

沈逸枫的眼睛微微眨了眨道:“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娘当然的那些事情,当年也不知道是谁冒着被杀的危险冲到楼府里去抢人,你当初怎么就不知道危险呢?”

沈浩轩愣了一下,沈逸枫又淡淡的道:“父王,我不过是在向你说习罢了,你啊,也就不要太过较真,你放心好了,我一定让明夏乖乖的嫁给我!”

“儿子,这个明夏和你娘不一样啊!”沈浩轩大急道:“我和你娘是从小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,虽然那个时候楼少凡横刀夺爱,但是你娘的心在我这里,所以我纵然知道那样的行为很危险,却还是去做了。可是明夏不同,儿子,我看得出来她的心不在你的身上,你这样死缠烂打只怕会招她讨厌!”

“你少在这里吹牛了,你当年的那些破事舅舅都告诉我了,娘当年爱的根本就不是你,而楼少凡。可是你看看,你把她抢过来之后,这些年来多幸福!”沈逸枫微微一笑道:“再说了,谁说明夏的心不在我这里?”

沈浩轩无可奈何的看着沈逸枫道:“唉!你这浑小子,为了你的事情,我这些年来没少受罪,我现在只盼着我的感觉是错的,你的痴恋也能结出甜美的果实来!”

“你就放心好了!”沈逸枫笑眯眯的道:“我是你的儿子,一定会收付属于我的幸福!我身上衣裳还没有干,我先回房换衣裳,父王,你也回来吧,别站在那里了,虽然你是长的很帅,可是现在夜深了,也没有哪家闺女能看得到你了!”

“臭小子,整天就知道胡说八道!”沈浩轩有些哭笑不得的骂道,却也随着他走进了客栈。

沈逸枫回到她的客房之后,原本嘻嘻哈哈的脸也沉了下来,看着小桌上的昏黄的油灯,他重重的靠在门板上长长的叹了一口气,明夏的心思,他又何尝不知道,她的性格,他更是清楚的紧,想要得到她的心他日后只怕真的得付出很多。

他想起米宝宝曾给他讲的他爹娘的故事,他又暗暗咬了咬牙道:“不管是用骗也好,用强也好,我都不会再让她离开我的身边!再说了,娘当年原本那么讨厌父王,那么喜欢楼少凡,到最后还不是一样嫁给了父王。所以感情这件事情是可以改变的,纵然明夏现在爱的是沈笑儒,但是终有一天我会让她发现我的好,她一定会爱上我的!”

他自己给自己打气,告诉自己无论如何一定要撑住!

明夏将湿衣裳换下来之后,觉得浑身上下舒服了不少,她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,昨天晚上折腾了一晚上,今天又奔跑了一天,就算她有武功根基,也架不住这样的折腾,只觉得困的紧,往床上一躺便欲睡觉。却在此时,门被敲响了,她的将门打开一看,却见米多多含笑站在门口道:“我能进来吗?”

明夏微微一笑,刚要拒绝,米多多却自顾自的走进来道:“住的还习惯吗?”

明夏礼貌性的微微一笑,米多多又看着她道:“真美,不愧是苍蓝王朝的第一美人,以前我听过你的传闻,说你有些痴傻,今日一见,却不见一丝痴傻的痕迹,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隐情?”明夏身上的湿衣换下来之后,整个人看起来如一朵出水的芙蓉,清新的不沾一点烟火气息。

明夏见米多多的眼睛里满是纯真,一双眸子就你水一般透明,一时竟不愿瞒她,浅浅的道:“我娘说我长的太美,这张脸终究会成为祸水,于是就让我从小装傻,以期能遇到一个不在乎我的容貌的男子与我共渡一生。”

米多多愣了一下后道:“你娘倒是一个极好的母亲,不知她现在何处?”

“我也不知道。”明夏的眸子里有了一丝淡淡的思念道:“三年前我娘说要去庵堂里吃斋,从那一日离开相府后就再也没有回来,她若是在,看到我出嫁了,应该会很开心。”她的眉眼里满是暖暖的笑意。

米多多眨了一下眼睛问道:“你很爱贤王?”

“嗯。”明夏知道她此行能不能带着众匪脱险全着落在眼前的女子身上,便违着心道:“他只怕是这世上极好的男子,温文尔雅,说话从来都温柔无比,从来不会对我大声说一句话,无论我犯下什么错,他都百般包容,最重要的是,他爱上我的是我的内在,而不是我这张浮华的外表,完全符合我一直以来想嫁的男子,所以能嫁给他,是我上辈子修来的福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