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后几天,傅衍之都没有再出现在医院,裴氏夫妇问起,他借口说公司太忙,抽不出时间。

“公司的再重要能有我们家知夏重要?傅衍之心里到怎么想的,感觉越来越不把知夏放在心上了。”徐雅很不满,却只能在裴一山面前念叨。

“哎呀,你别总抽烟,倒是想想办法。”

裴一山把烟一扔,闷声道:“我能有什么办法?和傅氏合作的事我还要求傅家呢,我除了陪笑,还能在傅衍之面前发火?”

被噎的没话说,徐雅重重的喘着气,恼怒的转身回病房。

却被告裴一山攥住胳膊,“老婆你不能这样进去,让知夏看见你这样又要多想。”

“我有分寸,你别烦我,你先走吧,我要陪知夏聊聊天。”徐雅甩开他的手,进了病房。

这些天裴知鱼都会下床走动一下,但不会出病房,因为她状态很不好,整天忧心忡忡的,脸上不见一丝笑容。

“夏夏,怎么又下来了,你精神这么差,就别乱动,躺着好好休息,你这样妈真的很担心?”

一进门就见她想下床,徐雅马上走过去制止。

“我没事,整天躺着混身难受,胸口也闷的慌,我想去窗口吹吹风。”裴知鱼无精打彩的应付着。

却不听劝,执意走到窗口,她望着斜下方,那里就是医院大门,如果傅衍之的车来了她一眼便能瞧见。

今天还是没看见,他还是不肯来医院。

这是告诉她,他真的不会帮她了,苏嫣的事他不会管了?

“怎么办?”她低声呢喃,像是自言自语。

“夏夏你说什么呢?”徐雅就站在她身后,却没听清她在说什么。

裴知鱼缓缓转身,泫然欲泣,带着哭腔道:“妈,傅衍之是不是不管我了,他不要我了,我该怎么办?”

“别瞎想,他不是说了最近公司太忙,等忙完就会过来陪你,你别哭,这不是借口,你爸也知道最近傅氏有个大项目,现在正是关键时刻。”

“衍之是真的脱不开身,等他处理好这个项目,就来见你了。”徐雅心疼的搂着她,一手轻拍着她的背,一手给她擦眼泪。

“可是他都不接我电话,难道连接个电话的时间都没有?”裴知鱼伤心欲绝,纵然她说这些话是想利用徐雅,让她想办法把傅衍之叫到医院来。

但伤心也是真的,甚至很绝望,傅衍之更加厌恶她了吧?所以不想见她。

因为踢了他一脚,所以他连她这张和裴知夏一样的脸都不想看了,连利用她都不愿意了。

眼看着被推延的开庭时间就快到了,裴知鱼更加绝望,这次不用别人来掐她,她自已就想掐死自已。

那天傅衍之也许不是真的想掐死她,就算是,能死在他手上,也比现在这种局面强。

那样或许他会有点愧疚,或许会起恻隐之心,然后直接把苏嫣救出来。

如果那天她不挣扎就好了,她为什么要踢他?

她后悔了,真的后悔了。

不行,不能坐以待毙,必须做点什么。

裴知鱼的性子有时候固执的可怕,决定了的事十头牛都拉不回来,一如她对傅衍之的爱。

她又开始酝酿要怎样才能让傅衍之回心转意,再次答应她救苏嫣的事,只是想了一天也没结果。

就在她一愁莫展时,傅衍之来了。

在晚上十点过后来的医院,那时裴知鱼就站在窗口,亲眼看到他的车子开进医院大门的。

可他连门都没有进,就站在门口面无表情冷冷的通知她,“明天上午十点,记者会来。”

说完他转身要走,裴知鱼快步走过来攥住他的胳膊。

“马上把你的手拿开,我讨厌你的碰触。”

男人烦躁且厌恶的的嗓音传来,吓得裴知鱼猛的放开他,惊慌又带着讨好的说:“对不起,我不是故意的,你别生气。”

见他要离开,裴知鱼急得小脸皱成一团,颤抖着伸出手想拉扯他的袖子却有弱弱的缩了回去,只得小心翼翼的哽咽着:“傅衍之我知道错了,真的对不起,你消消气,你答应过我的。”

“一切是你自作自受。”傅衍之始终没有看她一眼,仿佛她是什么脏东西,只是看一眼就会让人浑身难受。

“我知道是我自作自受,只是苏嫣是无辜的,我求你,只要你肯帮我,让我我做什么都愿意,”裴知鱼用力抹了下脸上的泪痕,仰头看着他,“我给你跪下,给磕头好不好?”

话音未落,就听“咚”的一声双膝落地,裴知鱼跪在他脚边,用力的磕着头,一下,二下……

听着都觉得疼。

傅衍之深吸了口气,捏住她的肩膀,像是要捏碎她的骨头般,“我说过,你如果敢毁了这张脸,我会用尽手段毁了你!”

“苏嫣的事我会解决,至于你踢我的那一脚迟早会找你算帐。”

磕头的动作僵住,裴知鱼艰难的抬起头,眼里还有泪,低声道歉:“对不起,我错了,你不要生气。”

现在除了道歉,她不知道还能做什么,她根本斗不过傅衍之。

“滚回病房去。”说完手一松,傅衍之站起身离开。

裴知鱼朝他的背影大喊,“我会把额头上的伤去掉,明天这张脸会完好无损的出现在记者面前,傅衍之你记得你答应我的。”

不知有没有听到她的话,男人没有任何反应,裴知鱼自嘲般的扯了扯嘴角,吃力的从地上爬起。

此时她还不知道傅衍之说的找她算帐,会是怎样的,大概又是拿某些事来威胁她吧?

算了,不想这些糟心事,还是想想办法怎么把额头上的弄好才行。

被支走的护工回来后,裴知鱼让她去找医生给她看伤,擦了消炎药,但似乎并没不管用。

“你去弄几个熟鸡蛋来给我敷额头,今天晚上必须把这伤消掉,不能让它肿起来,也不能看出瘀青。”

有没有先不管,她只希望能缓解一下,明天记者来了,不至于太狼狈。

第二天起床后,裴知鱼第一时间就照镜子看看额头上的伤,肿是不肿了,就是还有瘀青。

徐雅进来看见,心疼的大叫:“这是怎么了,昨晚出什么事了,怎么伤成这样,谁干的?”

突然,“啪”徐雅转身就打了护工一巴掌。